睡前故事小熊穿皮鞋
路上走来一位小姑娘,“咯噔,咯噔”,走路的声音又清脆又好听。
哟,她穿着一双新皮鞋,红红的,亮亮的,小熊好喜欢!他跟在小姑娘后面跑,小姑娘没发现,只管“咯噔,咯噔”地走着。
路上有个大水坑,几只小虾在水中游来游去。
小姑娘脱下鞋子,卷起裤管,去抓小虾。
小熊轻轻跑过去,用爪子摸了摸红皮鞋,哎呀,真光滑!小熊又把红皮鞋套在脚上,哈哈,好看极了!小熊舍不得脱下皮鞋,他对自己说:“小姑娘一定是不喜欢这鞋子了,要不,干嘛把它扔在草地上呢?她不要,我要。”
小熊穿着红皮鞋,跑回家去。
星期六晚上,小熊和大家一起去看表演。
幕拉开了,台上有个小朋友在唱歌,唱得真好听!忽然,小熊愣住了,唱歌的小朋友,就是那个穿红皮鞋的小姑娘。
可这会儿,她的脚上没穿红皮鞋,穿的是一双很旧很旧的黑皮鞋。
小熊看看自己脚上的红皮鞋,脸红了,比红皮鞋还要红。他脱下鞋子,跑上台,把它塞在小姑娘的手里就跑开了。
小姑娘又表演了跳舞,她跳啊跳啊,脚上的红皮鞋一晃一晃,闪着亮光,真好看!
回家的路上,小熊使劲地踩着地面,吧嗒吧嗒响,就像穿着红皮鞋一样神气。
经典童话穿皮鞋的胖熊
自从胖熊阿黑学会像人那样走路以后,就想穿一双皮鞋。
这一天,阿黑来到制鞋厂,要求师傅给他做一双最时髦的皮鞋。师傅满 口答应。
不久,鞋就做好了,阿黑穿上了新皮鞋真神气呀!他走来走去,到处听 得到 “咔、咔、咔”的响声。
有一天,他走着走着,忽然发现鞋尖上拱出一个小洞洞,洞洞里有一个 圆圆的小脑袋在往外张望。
阿黑觉得很奇怪,就把脚抬得高高的,冲着小洞 洞问道: “你是谁呀?” 小脑袋转一转,回答说: “我是你的脚趾头呀!”
阿黑又问: “你为什么把我的皮鞋拱出一个小洞洞啊?” 脚趾头说:“我窝在皮鞋里憋得难受呀,又黑又闷,我都透不过气来了。”
胖熊阿黑没理它,继续 “咔、咔、咔”地往前走。瞧,他多神气呀!
可是,没过几天,他发现皮鞋尖上又拱出了好几个小洞洞,所有的脚趾 头都伸出小脑袋往外张望着,还大口大口喘着气。
阿黑走路也变得一瘸一拐的。脚趾头胀得真难受啊!他索性把鞋尖剪开 一个大口子,让所有的脚趾头都露在外面——现在,阿黑穿的是一双“凉鞋” 了。
脚趾头伸到外面大口大口喘着气,还大声嚷着:“好凉快呀,好舒服呀!”
胖熊阿黑穿着 “凉鞋”走路,还是觉得脚很热、很胀。
他一踢脚,甩掉了一只鞋;又一踢脚,又甩掉了另一只鞋。 所有的脚趾头都高兴地嚷起来: “好凉快呀,好舒服呀!”
现在,胖熊阿黑又光着脚走路了。
亲情故事怕穿皮鞋的母亲
1
印象中,母亲从没穿过皮鞋,她说穿上就怕,皮鞋太硬,磨脚,哪有自己缝制的布鞋穿着舒服呢?
记得那年第一次领工资,1000元,钱一到手,就毫不犹豫拿出300元为母亲买了一双皮鞋。拿回家,本以为母亲会非常欢喜,没想到她把鞋子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又用手按了按鞋面,说:“太硬,去退了吧。”我连忙说:“城市里的商场又不是农村小卖部,您以为说退就能退啊?买的时候人家就说了,不能退。”
母亲一怔说:“好几百元,你怎么舍得,我穿,不是活糟蹋吗?”
我知道,母亲是心疼钱,于是故意说:“反正已经买了,退不了,穿不穿,随便您。”
母亲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把皮鞋收下了,但好多天过去,却不见她穿。我问:“您为什么不穿呢?”她只是笑,却并不言语。我倒是并不着急,既然母亲把皮鞋收下了,还会不穿?多半是想留着走亲戚的时候展现一下吧。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姨妈50岁生日那天,母亲穿的仍旧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纳的布鞋,难道母亲认为穿布鞋比皮鞋洋气?忍不住,我问了母亲。她仍然轻松一笑:“什么洋气不洋气,我就是光着脚去,你姨妈也不会把我赶出来,那皮鞋,我原本准备穿的,但总感觉它磨脚,太硬,我穿着就怕,所以还是穿布鞋舒服。”
这话,母亲一说,就说了20多年。有时候,尤其是逢年过节时,我都想再给她买一双皮鞋,但母亲不让,还再把老话重复一遍。如果说,以前母亲是心疼钱,但现在我们姐弟都参加了工作,成了家,条件都不错,早就不用她为钱操心了,可她不但不让我们再买,那双皮鞋,她也一次也没穿过。
2
时光在母亲的布鞋底下跑得飞快,一转眼,母亲就要过70岁生日了,大姐和大哥都从外地赶了回来,我们三个人合计,一定要给母亲办一个开心的生日,尤其是要让母亲穿一回皮鞋。
我们把意愿告诉了母亲,没想到她脸一沉,严肃地说:“第一,我的生日不需要大肆铺张,你们姐弟能回来,一起吃个饭,我就心满意足了;第二,你们知道我从不穿皮鞋,那东西磨脚,我怕穿,以前不穿,现在不穿,以后也不会穿。”
我们连忙点着头,大姐说:“行,都依您,饭局从简,皮鞋不买,总可以吧?”母亲这才喜笑颜开:“多和我说说话,比什么都强。”
大姐说:“行,明天我们一边逛街,一边说话,这皮鞋可以不买,但衣服总得买一身吧?”母亲蹙眉,最终总算点了点头。
大街上人头攒动,我们为母亲买了一件羽绒服,一件毛衣,一条裤子。正巧,走到一家鞋店,大姐对母亲说:“我自己想买一双皮鞋,您和我一起进去吧。”母亲微微一笑,直接坐在了鞋店外的长凳上:“你可别想糊弄我,我反正不穿皮鞋,看也不会去看。”
我对大姐投去无奈的眼光,这本是我们三个人事先商量好的,只要母亲上了街,我们自然有方法让她买皮鞋,没想到这老太太精明得很,她连鞋店都不进,我们怎么买?
没办法,我们只好继续往前走,有一家店设计得很温馨,门口还专门立着两位礼仪服务员,我们走到门前时,一位服务员说:“你们一定走累了吧,进去歇息一下,买不买东西没关系的。”大哥对母亲说:“确实有点累了,我们进去坐坐?”母亲犹豫着,但看到两位礼仪姑娘甜甜的笑容,终于松口说:“好,进去歇歇。”
进到店里,看到鞋架上五颜六色的鞋子,母亲才发现这是一家鞋店,她一转身,想出去。大哥一把将她拽住,说:“既然进来了,我们歇一会儿,就是坐坐,不买皮鞋。”母亲将信将疑,迟疑间大哥已经扶着她在一个长凳上坐下了。
大哥说:“这是一家品牌店,鞋子皮质相当好,非常柔软,绝对不会磨脚,要不,给您买一双?”母亲一听,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打的那点小九九,怎么着,原来是把我骗到这里买皮鞋的?”
大哥连忙解释:“就是路过,巧遇,绝对不是故意,您看这就是天意,买一双吧?”母亲不再嚷嚷,却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是一番好意,可是我这辈子都不会穿皮鞋的,我是真怕穿皮鞋,真要买,你们给我买双棉鞋吧。”
既然母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也不好再坚持。
3
看来,母亲是铁了心。我说:“既然这样,把那双鞋子送给您孙女吧,她的脚和您一样大,37码。”母亲却脸色一沉,一本正经地说:“不送,谁也不送,这鞋子虽然一次没穿,但都这么多年了,就是给她,她也看不上,再说这鞋子是你当年第一次领工资给我买的,我要留着作个念想。”
那日,女儿上班后第一次领了工资,回家时,居然也花400元给我买了一双皮鞋。一穿,大小正好合适,我穿着它在客厅踱了几步,女儿买的皮鞋,穿着就是舒服。看着皮鞋,我忽然想起了母亲,要是母亲当年也穿上我给她买的皮鞋,应该也会这么开心吧?可是,那时候条件太差了,母亲舍不得穿,以致于后来形成了习惯,竟然怕穿皮鞋了。
我对女儿说:“其实,我当年也给你奶奶买过一双皮鞋。”女儿一下来了兴趣,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女儿说:“那究竟是一双什么样的皮鞋呢,我真想看看。”我说:“奶奶收着作纪念的,哪天,让奶奶给你看看。”
女儿却等不及,径直跑去了房间。一会,女儿出来了,她说:“奶奶在午休,我没打扰她,就在箱子里把鞋子找出来了。”那是一双黑褐色皮鞋,鞋头尖尖,鞋面上镶着一朵粉色小花,这是当年最时髦的款式,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小巧玲珑里还是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芳香。女儿说:“这么好看,奶奶为什么不穿呢?”
我说:“是啊,这在当时,已经比较高档了,皮质也很柔软,但你奶奶总嫌太硬,磨脚。”女儿把鞋子拿到近前仔细端详,就像在欣赏一件珍贵艺术品。看得出,她很喜欢。她忽然说:“我穿着试试。”
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她虽然自己怕穿皮鞋,可是她却把这双皮鞋看得非常宝贵。记得那一年,姨妈来我们家玩,正巧下雨,姨妈的皮鞋进了水,于是我提议让母亲把这双皮鞋拿出来让姨妈穿,没想到母亲却拿出了一双布鞋,说布鞋穿着才舒服。我知道,姨妈是城里人,很少穿布鞋的,母亲分明就是想把那双皮鞋保存着。
正思忖间,女儿叫了起来,她的脚居然穿不进鞋子——鞋子太小了。女儿把鞋子拿起来仔细翻看,说:“是37码没错,为什么穿不进去呢?哦,明白了,这不是正规码,最多只有35码,我穿不了,奶奶也穿不了。”
我一下子愕然,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母亲不穿皮鞋的真正原因,因为我的粗心,母亲拒绝了穿皮鞋的一切机会,原来她不是怕,而是在维护儿子的一份心。黝黑的皮鞋轻诉着一种蓄积了多年的幽暗之光,就像母親的包容和隐忍,碾过岁月的年轮,无论是在生活拮据的年月,还是在条件优越的今天,她都始终面带微笑,熠熠生辉。
亲情故事天堂里人人都有皮鞋穿
当父亲给儿子东西的时候,儿子笑了;当儿子给父亲东西的时候,父亲哭了。
小时候,没有文化的父亲教育儿子:长大了穿皮鞋,当城里人。父亲说,他早年间到城里人家要饭,狗咬他,他拿打狗棍往狗嘴里戳,主人就拿穿皮鞋的脚踢他。
在20世纪80年代的鲁南农村,皮鞋是个稀罕物。“大皮鞋,呱呱叫,上火车,不要票!”小孩子们几乎都会唱这段顺口溜,而对于像父亲这样穿了半辈子草鞋的泥腿子们来说,皮鞋就是吃香喝辣过好日子的代名词。
记忆里,我第一次穿皮鞋是在1982年。那年我4岁,玩耍时不小心掉进了邻居家的地瓜窖里,摔断了腿。父亲用地排车把我拉到30里外的县城医院。医生说,这孩子的腿保不住了,恐怕要截肢。父亲跪下就给医生磕头,磕了一头血泡,医生只是叹息。父亲疯了一样拉着我换了一家又一家医院——孩子的脚都没有了,拿什么来穿皮鞋呢?
后来,几乎绝望的父亲把我抱到城郊医院的老先生面前,老先生在我腿上捏了几下,说,这孩子的腿能治。父亲一下子又给老先生跪下了。穷人家的孩子生命力就是顽强,同病房的几个断胳膊的城里人每天猪肉炖白菜加白面馒头养着不见好,我吃着母亲从家里送来的地瓜煎饼和咸菜,腿却奇迹般地好了起来。住了二十多天,医生就通知我们出院了。
我在床上躺了3个月。一天中午,父母从地里回来,把我抱出去晒晒太阳。院子里有棵小槐树,我扶着它,慢悠悠地站起来,又试着向前挪了一步。“我能走路了!”听到我的喊声,父母从厨房里冲出来,看到我,他们泪水哗哗地往下淌。
那天的午饭,父亲买了五毛钱的豆腐,一家人改善生活——为了给我治腿,我们家已经算做赤贫了。下午,父亲没有下地,挎着炒好的一篮子花生进了城。在我出院后的每个星期,父亲都要去这么一趟,先到工人文化宫前卖掉熟花生,再到医院里去拿我一周用的药品。
那晚天黑了很长时间,父亲才顶着一头冰霜回来,进门就到我床前,满脸挂着笑。他变戏法似的从篮子里摸出一双鞋——皮鞋,又从被窝里掏出我的小脚丫,给我穿上,然后心满意足地欣赏着。“我儿子能穿皮鞋了!”他对母亲说。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父亲说那句话时的样子。父亲的话给了我巨大的动力。几年后,我上学了,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的成绩一路扶摇直上,到高一那年,周围几个村子的人们都提前喊我大学生了。
腊月二十七是我们镇上的大集。我穿着拖鞋,把自己唯一的一双白运动鞋洗了,准备过年。父亲杀了家里的一只羊,到集上卖肉换年货。下午的时候,他买了一双皮鞋——实际上是人造革的,喜滋滋地进了门。人家要20块,父亲还价10块,最后14块钱成交。他一高兴,拿成了两只一样的。父亲不肯吃饭,执意要骑着自行车去换。他回来的时候,外面纷纷扬扬飘起了大雪,饭早凉了。
那是我穿过的第二双皮鞋。看着头发、眉毛上挂着雪花的父亲,我在心里发誓:将来挣了钱,一定给父亲买一双真正的皮鞋。
六十多岁的父亲瞒着我到滕州城里收破烂,人家当破烂扔的一双皮鞋,父亲拾回来,准备回家擦洗一下,穿在脚上过年。晚上,一家人围在火炉边烤火,父亲宝贝似的捧着鞋擦洗。那年我上高三,印象里那是他穿过的第一双皮鞋。可父亲说,他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到大上海时脚上穿过皮鞋的。看我不信,他有些生气,说:“等你小子将来出息了,就给我买双皮鞋,要最好的!”
我不知道父亲年轻时穿没穿过皮鞋,只是知道,爷爷去世得早,父亲跟着奶奶到处逃荒要饭,再后来挑着货郎担子走街串巷,挣钱养活年幼的叔和姑,并给他们成了家,自己到三十多岁才找到我的母亲。儿子还没长大,父亲已经老了。
我大学毕业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花八十多块钱给父亲买了一双百货大楼里打折的皮鞋。父亲舍不得穿,只在过年或走亲戚时穿穿,就收起来。2002年国庆长假,父母一起来济南,父亲脚上穿的就是我给他买的那双皮鞋。他们在我家住了一周,就嚷嚷着回去。父亲说,皮鞋有什么好,捂脚!哪有俺在老家穿布鞋舒服。父亲不知道,儿子买的鞋质量太差,好皮鞋是不捂脚的。我就想着给父亲买双好皮鞋,这一想两年过去了,留给儿子一辈子的遗憾。
2004年3月,父亲在走亲戚的路上摔倒,高血压引发脑血栓,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最终没有站起来。到了中秋节,我从济南回老家看他,他已经瘦得没有人样。他抓住我的手,要我给他买的那双皮鞋。母亲从柜子里翻出来给他,他拿着鞋哭了。皮鞋,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一个多月后的10月12日的夜里,叔家的大哥打电话告诉我父亲去世的消息。四百多里路,我哭着赶回家。母亲说,父亲弥留之际,母亲给他穿鞋,说,老头子,你这辈子是个残废,到下辈子一定得穿鞋走路啊!
那是一双我早就给他准备的送老鞋——一双布鞋,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人走是不能穿皮鞋的!
父亲下葬后的第二天,我把当年给他买的那双皮鞋以及他的衣物在他坟前烧掉。火光里,晃动着父亲当年冒雪给我买鞋时的情景。我想起那句话:当父亲给儿子东西的时候,儿子笑了;当儿子给父亲东西的时候,父亲哭了。我止不住泪。
父亲,你知道吗,在城里也有人穿布鞋,也许只有在那美丽的天堂里,人人才都有皮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