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哈奇

宝宝睡前故事 2025-10-21 10:30:02

睡前故事豹子哈奇

豹子哈奇

在中国云南省边境有一座森林,名叫摩塔古森林。这森林里长有各种各样的蘑菇,像星星似的,到处都是。

这天一早,哈尼族孩子果哈和阿爸去森林里采蘑菇。他俩走着走着,还没走到长蘑菇的地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什么野兽的吼声。那吼声含混而低沉,越叫越低。果哈看看阿爸。

阿爸静听了一会,轻声说:“脚下小心点,看看去!”

父子俩循着声音,走到一块林中旷地,只见黑魆魆地躺着两头野兽。唷,好大的个儿。左面那只好像是野猪,足有二百公斤重,离它不远处,花花斑斑的似乎是一只豹子,有牛犊大小,还在喘气呢。地上一片狼藉,附近灌木丛枝折叶落,草地被践踏得一塌糊涂,血迹到处都是。看来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生死搏斗!

两人生怕野兽还没有死绝,突然起来袭击人,只是远远站着看,好久好久都不见动静,这才一步一步挨近去。

果哈头一回看见这种血腥场面,轻声间阿爸:“阿爸,它们干吗打架?”

阿爸摇摇头,叫他别吭声。

突然,果哈一指豹子,急促道:“阿爸看,阿爸看,豹子没死绝,它的眼睛还没闭上呢。”

是的,豹子似乎还有一口气,每喘一口气,嘴巴里就涨出一个大血泡来。

阿爸附着他耳朵说:“竹子死了要开花,老象死了要藏牙。豹子死了不闭眼。它是心里有事撂不下呀。”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们身后深草丛里“嗷”的响了一声,声音清脆稚嫩,声音像猫但又不全像。果哈踮起脚跟一步一步探过去,拨开乱草一看,呀,一只猫崽。

他忙大声叫道:“阿爸,一只猫崽!”

阿爸走过来一看,说:“这哪会是猫呢,这是一只幼豹啊。”

哈,真是一只豹崽。看来出生才不久,四只小爪紧缩,像怕冷似的颤抖着,连眼睛都还没张开呢。也许,当初豹妈妈正在喂它奶,忽然一头大野猪闯了过来。豹妈妈以为它要欺侮豹崽,就和它厮拼起来。现在斗了个两败俱伤。看,它倒地的时候,头还一直向着孩子呢。

果哈提议:“多可怜,我们抱它回去养,好吗?”

阿爸没有吭声。

果哈又说:“还小着呢,若是丢在这儿,它不饿死也会被别的野兽吃了的。”

阿爸轻轻地抱起小豹子。小豹子”嗷”地又叫了一声,抖颤颤地一头钻进阿爸的怀里。这样,父子两个就将它抱回家去了。

这下,果哈可忙了。他先邀请母羊做豹崽的妈妈。他把母羊牵来,要它躺下,然后将豹崽塞在它的臌胀的乳房下。小豹早饿急了,一个劲地找奶头。

母羊闻了闻它,起先似乎有点不肯喂它,但后来见它那一股子饿相,也就任它吮起来。他找来一只竹筐,里面填上棉絮松丝,为豹崽弄了个小窝。他也没忘了给小豹取名儿。他想了好一会,决定将这头小豹命名为哈奇。

这样,小豹子一天天长大,竹筐里的小窝早装它不下了,就在外边晒台上为它用稻草安了一个大窝。哈奇就成了果哈家的一员。

哈奇长大以后,胃口很大,果哈家养不起它,就让它自己到山林里去猎取山鸡野兔当饭。只是它每天白天都回到自己窝里来,因为母羊早拿它当了自己的孩子,天天来看它,不见了就要“咩咩”叫。果哈更是老惦记着它,常常省下些好东西来喂它。

起初,寨子里的人和牲口都怕它,后来见它不咬人畜,又知道它是个孤儿,也就跟它好了,只是路过的陌生人,猛地见到它,总要吓得抱头鼠窜。

有一天,铁匠特章大叔家的表姐来这里做客,下午,她正串门回来,手里拿着一罐亲戚家送的蜂蜜,乐滋滋地往前走。突然,她抬头看见一头豹子安安稳稳朝她走来。她吓得尖叫一声,两腿一软瘫倒在地,手里的一罐蜂蜜“咣啷”一声,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她高声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哈奇看见这个女人跌倒在地,又哭又叫的,还以为她是跌了一跤,就走过去,用牙齿咬住她的衣角,想拉她起来。这下,这个女人更害怕了。

她叫着:“快..快救命呀..老..老..老虎吃人啦!”

这里,离特章大叔家已只几步路了。大叔听见叫声,还以为真的来了老虎,马上操起一根大木棒,三脚两步赶出来。哈奇一见有人举了一根大棒赶来,只当是要打这个女人,就一口轻轻咬住大叔的手腕,木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疼得特章大叔也尖声叫起来。

果哈的阿爸也赶来了,忙将哈奇喝住,为大叔包了手。当大叔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还连声称赞哈奇通人性呢。

设想到,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哈奇从山林里回来,后腿一瘸一瘸的。果哈大吃一惊,赶忙上前去查看。啊,它的屁股上被人打了一枪,伤口上的血迹已经被它自己舔干净了。阿爸为它擦洗伤口时,从打伤的烂肉里剜出两颗铁砂来。一般的铁砂是圆形的,唯独这铁砂是呈三角形的。

阿爸说:“嗯,看来,这是外寨人打的。唉,哈奇已长成了一只大豹子,再也不能让它到处乱跑了。没准儿会伤人,没准儿也会被人打死。”

到了傍黑时分,特章大叔兴冲冲取来一大把铁索,哗啦啦一声扔在晒台上,说:“我看啊,果哈阿爸,趁哈奇在养伤,你们就锁着它吧。待到伤好,它也就习惯了。”

哈奇闻了闻铁索,两眼怨恨地望了大叔一眼,纵身跳到竹楼下去了。放在平日,这原是它轻而易举的事,可在今日,它还打了一个踉跄。

果哈心里更难受,他等特章大叔一走,就求起阿爸来:“阿爸,别锁哈奇,好不好?它自由惯了,锁起来会憋坏它的..往后,我每天跟着它,保护好它,一步也不离开它..”

阿爸心里也不好受,便说:“哈奇大了,不锁会出事呀。..不过,暂时不锁,再等等吧。”果哈见阿爸答应不锁,这才高兴起来。可是,傍晚太阳快下山时,果哈从山上赶羊回家后,哈奇的脖子上已经套上了锁链。

果哈一见,大声叫着”哈奇!哈奇!”三脚两步跳上竹楼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它。

哈奇缓缓爬起身来,“哗啦啦,哗啦啦”,铁索在它的身上响着。它依偎在果哈怀里,一脸的沮丧。

果哈哭着说:“哈奇!哈奇!阿爸骗了我!阿爸也骗了你!哈奇!..”

他的眼泪小溪一般往下流淌。哈奇呜咽着,用舌头轻轻地舔他的脸..

这天夜里,阿爸为哈奇的窝填了厚厚的稻草,还为它拿来不少麂肉。可是豹子没吃。半夜里,它开始咬起铁链来,直咬得铁链哗啦哗啦宜响。果哈也没心思睡。他在想,这么咬下去,它会把牙齿咬坏的。他推推阿爸阿妈,但他们好像是睡着了。

哈奇一直在啃啊咬啊的,折腾了大半夜,牙齿都咬出血来了,可是铁链纹丝不动。哈奇抬起头来,望着云彩后面的月亮,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呜咽:“嗷呜——嗷呜——”

突然,果哈听见一种异样的声音,他霍地坐了起来。

几乎同时,阿爸和阿妈也坐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声音?”

他们三人起床,打开竹门一看,大家不由大吃一惊:那只将哈奇奶大的母羊,不知什么时候跳出羊栏,来到了晒台。这时,它正跪在哈奇的身旁,心疼地舔着哈奇的鼻梁和额头,还时不时帮豹子啃咬锁链..

阿爸、阿妈和果哈看到这情景,十分感动,都忍不住掉下泪来。阿爸喃喃地说:“我们放它..我们放它..”说罢,他手儿颤抖着,将哈奇脖子上的铁链解了下来。

几天后,哈奇的伤好了,果哈一家人商量后,决定放哈奇回摩塔古森林,让它自由自在地生活。那里人迹罕至,不怕吓了人,也不怕人们伤害它。何况它已长成一头真正的大豹,应该独立生活了。

这天,阿爸带足了干粮,背了杆铜炮枪,领了哈奇往密林里钻。他们走了八天,哈奇一直跟在后面欢蹦乱跳的,非常高兴。一次,一只野兔哧溜一下从草丛里窜出来,哈奇一见,腾的一下追了上去。这只兔子好狡猾,跑一截路就拐个弯,闹得哈奇性起,越追越远。阿爸见机不可失,忙不迭一个转身就跑。他想,离家跑了这么远,哈奇又能自己谋生,就借这个机会甩了它吧。

哈奇抓住了野兔叼着回来,阿爸的身影早不见了。它闻闻四周的气味,竟闻不到阿爸的味儿。原来,阿爸是个老猎人,懂得这个诀窍,他是顺着风走的路。

阿爸回到家里,心里很高兴,对阿妈和果哈说:“我总算把哈奇送走啦,但愿它能好好过日子。”

他累坏了,一睡三天三夜,才算恢复了过来。可是就在第三天的夜里,竹门在“托托”响。阿爸打开门,不由“啊”的一声。门前站着的竟是哈奇。

哈奇看到阿爸,全身颤抖了一下,伸长脖子,一嘴咬住了他随裤脚,“呜—

—”一声呜咽起来。在皎洁的月光下,阿爸看得清清楚楚,哈奇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水珠,难道,这就是哈奇的眼泪?这时,果哈也赶了出来,只听得“咕咚”一声,哈奇竟昏倒在地。原来,哈奇这四天里一直饿着肚子在寻找它从小长大的的竹楼。它这是饿昏的。

果哈满含着眼泪,央求着:“阿爸,阿妈,就让哈奇住在这里吧!..”

是的,全家的人都被感动了。大家打消了送走哈奇的念头,决心拿它当家里人一样看待。这样一来,一家人就定了心,于是,大家真像是过节一般高兴。

但是,要把哈奇长期养在家里,毕竟是有危险的。果哈是个孩子,考虑不到那么周详长远,可做阿爸的总得往远处想,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伤了人,拿什么赔?而送到森林里去,它又不愿意..

阿爸正感到为难,一天,特章大叔大声嚷嚷着上竹楼来:

“果哈他阿爸,有好消息了,快来看!”

他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报上登着一则新闻,还配了一张照片。说有一个农民捉住了一头小熊猫,将它献给了国家动物园,动物园发了一大笔奖金给他,照片里拍的小熊猫正在吃竹子,模样儿十分可爱。

阿爸悟出了特章大叔的意思,说:”特章大叔,你的意思是让我将哈奇送动物园?”

特章大叔嗬嗬笑着,说:“是呀,是呀,让哈奇上动物园去吧。它在那里吃喝不用愁,又没人会伤害它。再说,如果你们想它了,也可到省城去看望它。”

正说着,哈奇过来了。它伏在他们的身边。特章大叔斜着眼睛看它几眼,又讲了几个动物园里有趣的故事。

果哈被他说动了心,就说:“阿爸,如果真是这样,哈奇倒是可以去的。”

阿爸一手抚摩着哈奇的毛,想了一阵,似乎有些不放心。但他一时真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这天夜里,一家人围坐在竹楼上,特章大叔也特地赶来了。大家要果哈执笔写一封信给省动物园,说将哈奇送给他们,他们不想登报,也不要奖金,只要为哈奇找到一处安身的地方,能过上好日子就行。第二天,阿妈托寨上一位大娘,把信捎到区上去寄了。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星期,动物园的车子就开来了。

这天,一辆大卡车“呼”的开进了寨子,车上装着一只铁笼子。马上,整个寨子开了锅似的,人们将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伸长脖子,踮起脚,全来看新奇。只见驾驶室的门一开,跳下两个身穿制服的中年人。他们自我介绍:高个儿姓张,矮个儿姓刘。

矮个刘在果哈家的竹楼下一站,从口袋里掏出张印有大红公章的介绍信,问:“请问,哪家是果哈家?”

阿爸上前说:“我是果哈的阿爸。”

“你好。我代表圆通山动物园的全体同志向你们一家表示感谢。我们是专程来接豹子的。省里还要召开万人大会表彰你们一家呢。”

“嗬——”围观的乡亲们全欢呼起来。

可是阿爸的神色不好,只是慢腾腾地说:“表彰会什么的不用开了,我只盼哈奇能过上个好日子,别让它受委屈。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果哈原是挺愿意让哈奇上动物园去的,可一旦事到临头,他也难过起来。

接下来,大伙在商量着如何让哈奇进铁笼子。如果哈奇不乐意,大伙倒真拿它没办法。

最后,还是高个张想了个办法:“大家先将铁笼装扮起来,打扮成一间竹楼,以后嘛,由你们家里人领它进去,再找个机会自己出来。只要一按外面的开关,那铁门自动会落下来的。大家看如何?”

大家觉得,没有比这更稳妥的办法了。大伙就将铁笼盖上了稻草,装扮了一番。到傍晚时,好客的特章大叔拉了这一高一矮两位稀客上他家吃饭去了。

晒台上,只剩下哈奇和果哈两个。因为,引哈奇进铁笼子,只有果哈最合适。这个时间是大家特地留给果哈的。哈奇目不转睛地在打量这间新造的“竹楼”。它似乎纳闷:这是个什么玩艺?

果哈抚摩着它,骗它说:“哈奇,别怕。雨季快到了,这是阿爸怕你淋雨,为你新造的小竹楼..”

哈奇专心地听着他讲话,神情是那么的友爱和忠诚,直憋得果哈的谎再也撒不下去。然而,不诱它进去,车子明天就开不成呀。

果哈叹了一口气,硬起心肠,说:“来,哈奇,我们进新竹楼看看去!”

哈奇乖乖儿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他俩爬上去,钻进了铁笼。豹子似乎闻到了铁味儿,它犹豫了一下,但是看见果哈在招呼它,也就踏了进去。

果哈趁哈奇还未转过身来,只一跳,就跳出了笼门,一按开关,“哗”的一下,铁门倏的落了下来。

他跌跌冲冲地跳了下来,双手捂住脸跑了。他心里又是歉疚又是惭愧,深悔自己欺骗了忠实的朋友。他痛苦极了,真恨不得自己一头撞在树上。

这时,身后传来了哈奇揪人心肺的哀叫:“嗷呜——嗷呜——”

这一夜,果哈没有回家,他是在寨子尽头一个老爷子家过的夜。他不吃不喝不睡,双手老捂着脸,哈奇的影子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这一夜,阿爸和阿妈也没回家,不知上哪儿去了。他们的心里也难过呀。

只有它的母羊妈妈伴着哈奇。哈奇的哀叫声使它又是怜悯,又是愤怒。

它隔着铁条栅栏怜爱地舔哈奇的额头和鼻梁,又帮助它啃咬那可恶的铁栅栏。

第二天一早,笼子被拖上了卡车。特章大叔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拖开了那头母羊妈妈。全寨子的人都来为哈奇送行,唯独果哈家的人却不见一个。

卡车就在这样的气氛下,扬起尘土开走了。

这时,寨外的一处小山坡上,果哈一家人正默默地站着,看见卡车开过山脚,果哈不由流下了眼泪。

这天的傍晚,载着哈奇的卡车,经过了一天的颠簸,终于在一家小客店前停了下来,高个张和矮个刘走了进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果哈也搭了辆过路车悄悄来到这里。因为他突然间觉得这两个人不能相信,说话做事似乎掺了假。他就瞒着阿爸阿妈,偷偷跟了来。

这两个家伙果真不是好人。原来,那天矮个刘在区里走亲戚,正巧遇上了一个哈尼族大娘在打听邮局往哪儿走。他一问,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就假冒自己是邮局职工,将这封信骗走了。他回到省城,和汽车司机高个张商量了一番,决定将这只豹子骗到手。他们先用肥皂刻了一枚动物园的图章,又用白漆在车门上写上“动物园”字样,就兴冲冲来了。这阵,他们想将这只豹子卖给一家马戏团,准备捞个万把块钱。

以上这番话,是矮个刘和高个张在喝醉酒时吐露出来的,没料到,全被躲在窗外的果哈听到了。果哈越听越生气,决定当机立断,放了哈奇。

这两个坏蛋,不一会已醉得像死狗一般趴在桌上。果哈就蹑手蹑脚进去,从高个张裤腰里解下一大串钥匙来。他又偷偷摸上卡车,一把又一把钥匙地对那把锁。哈奇见来了亲人,马上挨过来“呜呜”直叫。终于,“咔嚓”一下,大铁锁打开了。果哈下死劲打开了铁笼门。

门才一开,哈奇欢叫一声,“噌”地从笼子里窜出来,跳下卡车,在地上骨碌打了一个滚。

果哈稍稍抱了它一阵,连忙朝它直摆手:”快,快跑!回家去!”

哈奇恋恋不舍地在朋友身边绕了几圈,然后,一纵两跳,就消失在巨伞般的榕树后了。

果哈正乐滋滋地看着,不料,突然一双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的好事,我掐死你!”,这是高个张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他醒了过来。

果哈挣扎着:“你..你干什么?”

他只觉得一阵胸堵气闷,两眼发黑,“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了。

蓦地,“哇”的一声惨叫,高个张扑倒在地。原来哈奇又从树后回来了,它一下子咬住了高个张的后颈,将他拖倒在地。

高个张大叫着:“救命!救命!豹子吃人了!”

这一叫,使果哈醒了过来。他趁高个张手捂伤口,忙不迭钻入森林,回家去了。

第二天,果哈的阿爸一早起来,轻轻推开竹门。他一夜没睡。这会,他揉揉干涩的双眼,叹了口气,走出门来一看,不由惊叫一声:“哈奇——”

阿妈也闻声赶来。竹楼下的泥地上,留着新鲜的豹子脚印,肯定,哈奇是回来过了。看来,它已逃出了铁笼,向果哈全家来告别的。那么,它为什么不进来?不叫门?

突然,“咩——咩——”一阵悲凉的羊叫,使果哈的阿爸阿妈仿佛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他们寻到野外,只见哈奇的母羊妈妈像一座雕像似的,正一动不动站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遥望着莽莽苍苍的摩塔古森林。

但愿从此以后,哈奇真的找到它幸福的生活!

经典童话东戈和莫哈奇

从前,我不知道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总之,在世界最遥远的两个角落的某一个地方,有两个步兵团。每个团打发一名士兵回老家。这两个士兵既没有家,也没有国,便朝自己鼻尖指的方向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他们俩不约而同来到一个大镇子,正赶上那里有集市。他们在集市上游来逛去,既不卖东西,也不买东西,因为他们都一无所有。当他们拖着脚步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过时,都在动脑筋,想弄几个钱花,说来也巧,两人都突然来了灵感。一个走进森林,装了一口袋栎五倍子,拿回集市,想当栗子卖。

另一个捡了满满一口袋三角叶杨絮,想当羊毛出手。

他们在集市上叫卖了很长时间,可是谁也不愿意瞎买装在口袋里看不见的东西。他们彼此从对方面前经过好几次,谁都不搭腔,最后,还是那个卖羊毛的对另一个说:

“在卖什么呀,兄弟?”

“栗子,你呢?”

“羊毛。可谁都不愿意不见货就买,我呢,只乐意那样卖。”

“我的栗子也是这样;你明白了吧,还是咱们彼此做一笔交易吧!”

他们都不着里面装的是什么,就交换了口袋,急急忙忙离开集市。他们都急于想知道自己从对方得到的栗子和羊毛到底是什么货色。结果各自发现上了对方的当。两人都返回去,两个老兵就这样又在集市中央相遇了。

“喂,伙伴,”卖羊毛的说,“我发现你同我一样,是个大坏蛋,而我这个坏蛋坏得一点也不比你逊色。把咱们俩的才干加在一起,到世界各地去招摇撞骗吧。”

“我同意啦,”对方回答。“你叫什么?”

“东戈。你呢?”

“莫哈奇。”

于是,这两个恶棍开始挖空心思想办法,想怎么能出力最少而又过得最安逸。未了,他们决定一起去当佣工。他们来到一个老巫婆家,但她只需要一个,而他们又不愿意分开。于是他们胡诌一气,想打动者太婆的心。老太婆坚持只雇一个,因为她只有一头母牛;这么一头温顺的牲口,怎么需要两个人来照料呢?可是,这对花言巧语的好朋友终于说服她雇佣他们。他们满以为这下可以享清福了,因为只一头母牛,肯定一点也不会给他们添麻烦。

他们说定一个把牛赶去草场放牧,另一个留下打扫牛棚。

第一天东戈负责放牛。他拿了一杆长烟斗和一把柳条椅,以为到牧场后,母牛会在附近乖乖地吃草,他就可以舒舒服服坐下,像土耳其总督那样吐烟圈了。莫哈奇也在盘算怎样过得轻松些。他打算上午清扫完牛棚,剩下的时间就睡大觉。他要等到该吃饭的时候才起来。

于是,东戈一早就出门。他把面包和熏肉放进干粮袋里,背上一把椅子,握着一杆长烟斗。可是,他刚一出镇子,母牛就小跑开了。东戈在后面跟着跑。他累得快趴下了,母牛才站下吃点草,然后又开始跑起来,而且比先前跑得更快。

这牛就这样折腾了一天。可怜的东戈累坏了,夜幕降临往家走时,两条腿已经迈不开步子。与此同时,莫哈奇也不比他的同伴轻松。早上,他就动手铲牛粪。可是他每铲掉一铲,仿佛又多出两铲,弄得他快天黑才干完。然后他站在门柱旁等候刚同母牛一起回来的东戈。

“喂,伙伴,”莫哈奇问,“干得怎么样?”

“棒极了,伙伴,我刚出镇子,就看见一块牧场,那里的草长得有膝盖那么高。我就坐在椅子上,点燃烟斗,悠然自得过了一天。你呢,这一整天在于些什么?”

“噢,我很快就把牛粪铲完了,才两三铲罢了。然后我躺下一直睡到晌午。日头正中了,我才起来吃午饭,吃完又接着睡午觉。这不是嘛,我刚醒来,不过,你听着,明天你可以呆在家里,我去放牛;我知道你这家伙爱睡大觉。”

东戈暗自发笑。“哈,哈,明天你休想再睡半点觉,兄弟。”

他心里在想,嘴里却不说。

第二天去放牛的是莫哈奇;临走前他向东戈要了柳条椅和长烟斗。结果他同东戈头一天一样倒霉。他跑了一天,两条腿都快跑断了。东戈呢,在铲牛粪,一直铲到太阳下山。差不多那个时候,莫哈奇赶着牛回来了,气急败坏,像一只大黄蜂,直向东戈扑去:

“你干吗不告诉我这头母牛脾气很坏?”

“哼,你呢,干吗不告诉我这里的牛粪很难铲完?”

然而,过后他们又头碰头琢磨毛病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他们终于明白过来,女主人可能是个巫婆,便决定第二天不干了。

他们的谈话被老巫婆偷听去了。她知道两个雇工会跟她要工钱,决意糊弄他们,便这样指示她的女佣:

“我叫你从坑里取点钱来的时候,你除了说‘取哪一种,黄的、白的、还是红的?’之外,别的什么也甭说。然后出去一会儿,回来时把这个给我。”

说完,她递给姑娘一把铜钱。

果然,第二天早上,两个老兵来要他们的工钱。巫婆把女仆叫进去,说:

“听着,玛尔基,去,从坑里取半围裙的钱来。”

“取哪一种,黄的、白的、还是红的?”

“噢,取一些红的就行了。”

两个老兵交换了眼色,很想知道姑娘会走哪条道。他们从窗口望出去,看见她走进园子最尽头一个角落的坑里。他们会心地相互看了一眼,心想,去盗那个坑不费吹灰之力。可是他们却没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女仆回来了。老太婆付给两个老兵工钱,还祝他们一路平安。他们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便带上刚弄到的绳索和原来就有的口袋,出发去盗窃。他们从园子后面爬过篱笆墙,很快找到坑。他们开始争吵该由谁爬下坑。

“你去,”东戈说,“因为你更瘦更轻。把绳子的一头捆在你腰上,然后我拽着绳子放你下去。下到坑里后你就往口袋里装。装满了,我先把口袋提上来,然后再拽你上来。”

莫哈奇同意了,便下到坑里去。他到处摸索,他的手碰到的尽是朽骨头、死耗子、烂青蛙和一些动物粪便。

东戈在上面一个劲地问:“找到了吗?很多吗?我可以拽了吗?”

莫哈奇不敢把真相告诉他,因为他害怕他的同谋会把他丢弃在坑里。因此,他也一个劲地要对方放心,直说口袋很快就可以装满。他一边稳住东戈,一边偷偷钻进口袋,然后大声喊叫:

“使劲拽呀,伙伴!装满了。”

东戈提上口袋,搭在肩上,像挨大炮轰似的,撒腿就跑。他以为已经把莫哈奇撂在坑里,因此连呸都没冲坑里呸一声。他吃力地扛着口袋,翻山越谷,差点把脊梁骨给累断了。走出镇子老远了,莫哈奇才从口袋里放心大胆他说开了:

“别再硬扛啦,伙伴;我受够了。”

东戈发现自己被狠狠捉弄了一顿,勃然大怒,说:

“真该死,原来我扛的是你呀,见你的鬼去吧!”

“得了,伙伴,”莫哈奇不气不恼地回答,“我早料到要是我把找到什么告诉你,你准会扔下我不管的,所以我想这是最好的办法。”

听完这番话,东戈的气消了,因为他认识到自己才是更大的无赖。他这才问莫哈奇在坑里找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伙伴,尽是骨头和死耗子。”

他们这会儿才清楚,原来他们不仅互相欺骗,连老巫婆也变着法子算计他们。于是他们臭骂老巫婆一顿,然后两颗脑袋又凑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谋生。

嗯,他们得出结论,无论如何得想法子活下去,可有一条,就是半点儿活也不干。他们想,即使他们的财产不会像流水那样哗啦啦往外淌,至少也会一滴一滴往外渗呀。他们不再动脑筋,索性出问,走人来人往最多的那条道,压根不去考虑这条道会把他们引向何方。他们走呀走,一直走到一家小客店。

这家小客店周围立着的全是绞刑架,每个绞刑架上都吊着一具尸体。这仍然没有妨碍两个老兵走进小客店。但东戈憋不住了,问店主人:

“告诉我,掌柜的,为什么这里吊着那么多人?他们犯了什么罪?我走遍全国各地,还从没见过这种事哩。”

“唔,大兵,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国王有一只戒指,上面镶着一颗奇妙的宝石。国王把主石朝里,他就能看到整个世界。他把宝石朝外,全世界就能看到他,这只戒指几天前丢失了,没人知道丢失在哪里。国王向全世界宣布,谁能告诉他戒指在什么地方,他就要让谁富裕得像一个小国王;但没有把握的人千万别去试,因为要是准不能准确说出戒指在什么地方,就要被吊死。吊在这儿的全是预言汉,他们谁都没能找到戒指,因此都死在绞刑架上。”

东戈没必要再往下听了。

“我也是预言汉,”他对客店主人说,“去禀报国王陛下吧。”

可怜的莫哈奇一个劲地拽他的袖子,嘴里在嘀咕,“你也会被吊死的!”

可是这全然无用,东戈越发坚持自己是预言汉。

小客店主人马上派人骑马给国王捎去信息。国王立即派一辆驷马高车到小客店来,东戈临上车前,吩咐店主说,凡是莫哈奇叫的饭菜,务必全给他做,直到他回来。莫哈奇便毫无顾忌,成天大吃大喝,不管饿不饿,也不管渴不渴。但他还是不能不替东戈的命运担忧,部分原因是他们已经混熟了,老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身无分文,欠着店主一大堆饭钱。他暗自盘算,只要一看见东戈被拉出来吊在绞刑架上,他就溜之大吉。

正当莫哈奇如此这般思考的时候,东戈那里的事却进展得不错。他一到王宫,人人都对他表示极大的敬意。他们给他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东戈把自己关在里头。他独自留在房间里,取出一本从小客店偷来的历书,打开来看。可惜他一个大字不识,老用手指在书面上侈来移去,一会儿指着白纸,一会儿指着黑字,一会儿又指着红色的装演,嘴里还振振有词:“这是白,这是黑,这是红;这是白,这是黑,这是红。”

人们在门旁偷听,想知道预言汉在说些什么,可就是听不真切。国王的三名男仆,正是偷国王戒指的三个,更是竖着耳朵在听,不过还是没听清楚。

他们三人的名字——我得先向你们交代——分别是白、黑和红。

东戈被召去晋见国王时,要求给他三天期限,以便弄清楚戒指在哪里。

只要他能找到这稀世珍宝,国王甚至六天期限也愿意给他。于是东戈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前言不搭后语地在嘟嚷。

第一天过去了。国王派名叫白的男仆去请东戈用膳。男仆开门的时候,东戈正好说:

“这是白。”

男仆着实吓一大跳,因为他以为东戈在念叨他的名字哩。不过他急中生智,急忙说明来意。东戈长长出了一口气,说:“赞美上帝,第一个算到手了。”

东戈指的是午饭,男仆却以为是指他,便渐渐相信这个预言汉全知道了。

他吓得不知所措,跑到他的狐朋狗党那里,一同挖空心思想对策。

“最好跟他讲个条件,”一个说,“要是他告诉国王是咱们干的,咱们仁全会被吊死。”

“再等一天吧,”另一个说,“也许他指的不是咱们。”

第二天,国王派名叫黑的男仆去请预言汉用膳。当男仆走进房间时,东戈正在说:

“这是黑。”

可怜的男仆一听到念他的名字时,虽然完全惊呆了,还多少能结结巴巴说出国王的邀请。

“赞美主,第二个也算到手了。”

男仆听到这话时,好不容易才踉踉跄跄走出房门。他同他的同党当机立断,决定把戒指交给预言汉,并劝说他饶了他们。他一吃完饭,他们就去看他。

这时候,东戈还在“念年历,”一脸圣贤的表情:“这是白,这是黑,这是红。”

“啊,预言汉先生,我们知道你已经从书里发现是我们偷的戒指。现在我们送戒指来了,先生。只要你不在国王面前说出我们,我们可以给你许多钱。”

东戈喜出望外,装出知晓一切的样子。他同男仆们讲妥了条件,只要他们给他许多钱,就答应替他们保守秘密。他提出的全部要求他们都答应了。

第三天吃饭的时候,国王问东戈:

“喂,预言汉,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的戒指有点眉目了吗?”

他们往前再走的时候,王后说:

“这座花园的后面有一只野兽。预言汉先生,告诉我它的名字,奖你一百枚金币。”

东戈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发现根本不是预言汉。因此,他愁眉苦脸,深深叹口气,嘴里嘟嘟囔囔:

“天啊,狐狸再狡猾,最终还是要掉进陷阱的!”

“说得好!你又赢了,预言汉先生!确实有一只狐狸在陷阱里。”

东戈对刚才险些露出马脚胆战心惊,便拒绝再回答任何问题。

“我们有个规矩,不许一下子说出三个以上的预言,”他说。

这样,王后就不好再迫他了。

第二天,给他派了一辆六马高车。东戈把所有的钱全放进车里,然后爬上马车,辞别国王,赶着车回到小客店。

这时,莫哈奇正在门前等候,不知道自己的伙伴什么时候会被吊死。他猛地看见一辆气派非凡的六马高车,再仔细一瞧,原来是东戈坐在里头。当东戈走下车,把无数金银财宝搬进客店时,莫哈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哩。

莫哈奇终于清醒过来,询问情况怎么样。

“不管情况如何,眼下咱们有这许多钱,可以随意吃喝了。你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多奇特而又吸引人的欢宴呀!凡是走近客店的,都被请进去吃一顿。昼夜都有宴席,一星期接着一星期,因为他们的钱多得就像海滩上的沙子。

然而不论香肠有多长,总有到头的一天。两个老兵的钱也是如此。他们甚至开始拖欠店主的债。他们又把头凑在一起商量,没有办法,最后决定溜之大吉。那天夜里,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还偷了店主家的一个大灯笼,打进包袱里,不辞而别,出发到森林里去了。

他们在林子里转悠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一大群人在互相对着吼叫。这两个搭档循声寻去,来到坍塌了的教堂墙边的一个墓地。他们从窗口望进去,看见十二个强盗正为一堆金银财宝在争吵。两个老兵默默地对视了很久,心里想着要是能把强盗的这些财宝偷过来该有多好。

哲理故事巨蟒与豹子

在一个原始森林里,一条巨蟒和一头豹子同时盯上了一只羚羊。豹子看着巨蟒,巨蟒看着豹子,各自打着“算盘”。

豹子想:如果我要吃到羚羊,必须首先消灭巨蟒。

巨蟒想:如果我要吃到羚羊,必须首先消灭豹子。

于是几乎在同一时刻,豹子扑向了巨蟒,巨蟒扑向了豹子。

豹子咬着巨蟒的脖颈想:如果不下力气咬,我就会被巨蟒缠死。

巨蟒缠着豹子的身子想:如果不下力气缠,我就会被豹子咬死。

于是双方都死命地用着力气。

最后,羚羊安详地踱着步子走了,而豹子与巨蟒却双双倒地。

猎人看了这一场争斗甚是感慨,说:“如果两者同时扑向猎物,而不是扑向对方,然后平分食物,两者都不会死;如果两者同时走开,一起放弃猎物,两者都不会死;如果两者中一方走开,一方扑向猎物,两者都不会死;如果两者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互相松开,两者也都不会死。它们的悲哀就在于把本该具备的谦让转化成了你死我活的争斗。”

生活中的悲哀也常常由此而起。

哲理故事天真的豹子

他和豹子成了朋友,他可以摸着豹子的头跟它说话,可以亲手把好吃的食物送到豹子的嘴里,而豹子在欢欣之余,则喜欢翻滚着和他嬉戏一番。

豹子在离摄影师几米远的地方站住了,目光中充满敌意和怀疑。一会儿,摄影师的额头沁出了冷汗。摄影师保持着一种闲散的姿势,表情平和。当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他默默地对自己说:沉住气,沉住气。

豹子又向前迈动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这时,豹子转了一个弯,和他擦肩而过。

成功了!摄影师心头一阵狂喜。豹子终于可以接受自己了。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摄影师用了整整半年时间。

半年前,摄影师只身来到这座原始森林。他有一个宏大的计划,就是拍摄一组动物生活的真实镜头。他要求自己超越前人,能最大限度地和动物亲密接触,哪怕是最凶猛的动物。

很快,他发现了豹子。

他让自己慢慢进入了豹子的视野。开始,他驾着越野车,和豹子若即若离。有两次,豹子甚至对他展开了攻击,它暴怒地拍打着坚硬的车门。但最终,它无可奈何地走了。两个月后,摄影师就试着开始走出那个车厢,用尽可能通俗的身体语言向豹子表达自己的善意。幸运的是,他和豹子之间的距离在一步步缩小。豹子眼里的敌意已经近于消失。

他和豹子成了朋友,他可以摸着豹子的头跟它说话,可以亲手把好吃的食物送到豹子的嘴里,而豹子在欢欣之余,则喜欢翻滚着和他嬉戏一番。

于是,摄影师从容地拍摄豹子生活的一切,包括它和母豹子的爱情,直到他预备的摄影胶片全部装满。有时候,豹子还调皮地用嘴去“咬”摄影机的镜头。

摄影师满载而归,他给人们带回了一个崭新的森林童话。

悲剧发生在两个星期之后。那天来了一个猎人。猎人是偷偷进来的,因为森林里早已明令禁止狩猎。但是,猎人需要钱。一张虎皮或豹皮都值上千块。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得到象牙。

猎人是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遭遇豹子的。那天,他实在太疲倦了,靠着一棵榕树,竟睡着了。当他被一阵轻微的籁簌声弄醒的时候,他睁开眼,一只豹子竟近在咫尺!

猎人立时毛孔贲张,脑袋里“轰”的一声。枪就在他手边,子弹早已上膛,但是,那时,他完全呆住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豹子竟挨着他蹲了下来。那样子充满天真,仿佛是一个想听故事的孩子。猎人以为是做梦,他悄悄使劲咬了咬嘴唇,感到了疼痛。恐惧中,他本能地抓住了枪,并且把枪管移向豹子的头部。豹子没有反应,它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之后就用嘴去叨枪管。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

豹子飞了起来,同时,一朵血花在它的头部灿烂地开放......

猎人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打一只豹子比打一只兔子还容易?

哲理故事豹子的启示

豹子是一位勇士。豹子胆大、勇猛异常。我们称某某吞了豹子胆,说明此人胆子大。豹子胆子大是无可置疑的。豹子敢向比它大得多的动物诸如牛、马、羚羊等动物发起进攻,且能屡屡得手,在豹子眼中,那些身高力大的动物是不堪一击的。豹子在自己的词典中没有怕字。面对自己的对手,它永远保持凌厉的攻势。豹子并非百战百胜,有时豹子也会被野牛的尖角刺穿肚子,悲壮地死去。但战败的豹子仍然是英雄,它用自己的勇敢精神捍卫了自己的尊严,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勇士,而成败,却显得次要了。

豹子的生存法则是超越,豹子只有在狂奔中速度超越其它动物,才有机会捉到对方,获得食物,否则,豹子只能饿死。据科学家考察,豹子的猎捕对象在生存竞争中不断提高奔跑速度,用来摆脱豹子的追杀。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豹子也不断地提速,奔跑起来像一阵迅猛的旋风,令猎物防不胜防。豹子永远不满足自己创下的奔跑速度的纪录,它一次次超越自己的纪录,它知道,一旦满足了现状,那么就会有生存危机找上门来,为此,豹子总是不停地给自己加压,无止无休地进行着“体能训练”,无止无休地磨练自己,超越就是它的生存方式,一旦没有了超越,那就是它的末日。它每完成一次超越,就得到一次丰厚的奖励:战利品,它便可以有滋有味地品尝自己的劳动成果,收获超越的喜悦。对于豹子而言,没有比超越更重要的了。超越是生存手段,也是生存法宝,豹子是一种非凡的动物,是动物界的佼佼者。

豹子的强大还在于它善于节制。豹子吃东西时往往适可而止,从不搞得大腹便便,否则,饮食过度会使豹子变得笨拙,丧失自己的优势。节制对于豹子来讲非同小可,没有节制,就会失掉高速度,失掉高速度就会失去生存能力。因而,不知节制的豹子只有死路一条。从某种意义上讲,节制比勇敢更重要。假如豹子胆怯,那么豹子会丧失一些捕猎机会,但不会丧失全部的机会。而不知节制,过于贪婪,那么必然使豹子变得臃肿,从而丧失高强的全部的捕猎能力,只能坐以待毙。可敬的是,豹子从不犯贪心的毛病,因而它永远保持良好的竞技状态,所向无敌。

豹子不图虚名。常言道,豹死留皮,以此比喻人死后留名于世。《新王代史·周书·五彦章传》中说:“彦章武人不知书,常为俚语谓人曰:‘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其于忠义、盖天性也。”其实就豹子而言,它对名是不屑一顾的,豹子清楚,不管自己得到什么名声,那都是虚名,对于它来讲,最重要的是捉到猎物。没有名声,豹子不伤毫毛,而没有猎物,那就意味着死亡。因此,豹子视名声为粪土,而对实际能力则十分珍重,那才是生存、发展之本呀。我想,一个人如果能像豹子那样超越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人类是惟一嫉妒豹子的动物。在动物界豹子几乎没有天敌,它勇敢、它凶悍、它强壮、它神气,是货真价实的强者。然而,这一切却招来了人类的嫉妒,嫉妒心十分强烈的人类容不下豹子这位勇士,肆无忌惮地侵占它的家园或残忍地将它们猎杀。如今,这位动物界中的勇士在人类面前成了弱者。它的种群濒于灭绝。这人是因为人们对豹子产生了无穷无尽的欲望。《本草纲目》中有这样的解释:“豹肉味酸、性平、无毒,能安五脏,补绝伤,壮筋骨;脂和在发膏中,朝涂暮生;头骨作枕,睡后可以避邪,烧灰淋汁,去头风白屑。”不难看出,这豹子对于人类的用途太大了。看来,人类消灭豹子的行动只能到豹子灭绝后才肯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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