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角牛

宝宝睡前故事 2025-12-10 10:30:02

睡前故事青角牛

青角牛

阿网家有条出色的水牛犊,这条水牛角的颜色非同一般,闪着青幽幽的光泽,大家都叫它青角。

青角长大了,到该穿鼻子的时候了,它的老主人金生公公用一根柔松的白色绳子打个“8”字结,挽住了青角的两只角,拍拍青角的屁股,说:“去吧,去吧。”小主人阿网爬上了青角的背,摸着它的脖子叫:“驾,驾一一”

青角迈开富有弹性的步子,高高兴兴地走在阳光下的泥径上。步伐很有节奏,后蹄踩准前蹄印,骑牛的人觉得骑着一个水浪似的,最好的牛才能走出这种步伐来。

他们出了村,到了乡里的兽医站。阿网的爸爸金柏是站里的牛医生,他不但会给牛治病,还会穿牛鼻子、宰牛。这时候,他正在场上给一条黄毛小牛穿鼻子呢。

场上平行埋着两个柱子,中间还横着两根树棍,形成了一个“井”字。

那黄毛小牛的头被卡在这井字里,正昂昂地叫着,挣扎着。

青角不知道这黄毛小牛正在穿鼻子,更不知道下一个就轮到它了。

金柏手里握着一根烧红了头的铁钎,走近来,“哺!”一声,把一口烧酒喷在黄毛小牛的头上。小牛睁不开眼,昂起鼻子想打个喷嚏呢,那根烧红的铁钎已经“嗞”地一声刺透了它的鼻膈肉。一缕白气窜出来,飘散出一般怪味。铁钎“当”一声丢在地上,还没滚停,一根白绳子已经穿过了那个洞穿的伤口。这白色的绳子的一头系着一指长的削尖了的小木棍。

黄毛小牛痛得直翻眼睛,连叫唤也不能。上头的一根横木松开了,它脱出头来想逃,可是它的自由已通过白绳子抓在主人的手里了。只要抓紧这绳子,牛就痛得头昏目眩。黄毛小牛试着挣扎了几次,便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服服贴贴地跟着它的主人走了。

金柏挺着壮实的身子对儿子说:“阿网,快着点,拉好!我还要去梅村宰牛呢!”

青角恍然明白:下一个就轮到它了。它把头一侧,挣脱了阿网手里的绳子,掉头就跑。

人们七嘴八舌喊起来:“抓住!”“拦住!”

青角调过方向,一蹬腿跳下河,泅过河去,爬上了对岸的苜蓿地,水淋淋地向竹林跑去。它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走了好多好多的路,穿过了一座山坡上的树林,不知不觉地走向了梅村的宰牛场。

宰牛场上立着两根结实的柱子,每个柱子上挽着一个麻绳活套。一条衰老的键牛被牵上了场,乖乖地把两条前腿分别伸进两个麻绳活套中。阿网的父亲金柏早已从兽医站来到了梅村,他正站在屠场中央发号施令:“还磨蹭啥?收套!”

几个健壮的小伙子握住了收活套的绳猛地一收,老牛訇然倒地,哞哞地叫了两声,哀怨的泪水不住地从眼中涌出来。

金柏赤了上身,两手反背着,握着一柄雪亮的牛刀,走近6o 了牛,耀一耀刀刃,一咬牙,竭力把刀捅向牛脖子,连臂也捅进去了,随即将刀刃一转,迅速地拔出刀来。血从牛的伤口中喷出来,射进阳光里..

青角在山坡灌木丛中看见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转身想逃,突然,它看见老主人正牵着它的妈妈向那可怕的地方走去。

金生公公把老牛牵进屠场,交给了儿子,自己转身蹲在地上,两只枯老的手掩着面颊。老牛知道紧迫了,大声地叫唤着:“哞。哞!”

青角从山坡上直冲下来,头角微侧,四蹄生风,它冲进宰牛场,向金柏直扑过去。

金柏一回头,看见了青角眼里燃烧着的怒火,他知道牛发野时的可怕,怕牛伤了围观的人,便向野地里奔逃,青角随后紧追不放。

金柏拐了一个急弯,向一个大坟包奔去。人和牛绕着坟包奔跑,彼此听得见咻咻的喘气声。金柏不敢离开坟包,四周是一马平川,连棵像样的树也没有,若是离开这儿,必定遭殃。

有人喊:“快上坟包!快上坟包!”

金柏捉个空,爬上坟包,没想到青角也追了上去。坟包虽然不太高,但青角到底笨重,爬上去时速度较慢,使金柏获得一个喘息和思索的机会。金柏跳下坟包,待牛下来时,又爬上坟包..

幸亏金生公公牵着青角的妈妈赶来了,否则青角是不会罢休的。还是老主人好,老主人给它吃棉籽饼,吃包着苇叶的粽子,给它赶牛虻,给它搔痒痒..它不能不买老主人的帐。

没隔多久,青角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酒糟,糊里糊涂就被穿了鼻子。以后它就跟着老主人在地里干活了。

有一天清早,天还没亮透,金生公公叫阿网到牛车棚去看车。这牛车棚紧靠着河边,是用毛竹和稻草搭成的,样子像矮矮的圆亭子。车棚中间装着牛车盘,牛车盘的直径有丈把,中间有轴,可转动,牛被蒙住眼睛,绕着车盘不停地走,车盘带动水车,河水就汩汩地流进秧田里。

阿网进了牛车棚,舒舒坦坦地躺在车盘沿上,随车盘转动着,惬意极了,不一会就在吱吱嘎嘎的转动声中睡着了。十二岁,还是睡觉不知颠倒的年龄,他一翻身跌下水车来,哼了一声,照样睡他的“回笼觉”。他不知道,他正好横睡在环形的牛道上,蒙着眼的青角牛正向他走过来!

青角牛是一条极出色的牛,虽然被蒙住了双眼,但它极敏锐的嗅觉告诉它,小主人正躺在它的蹄前,它打了一个疙顿,站住了。一会儿,金生公公来了。牛车棚中黑乎乎的,他没发现躺在地上的孙子,只见青角站着,以为牛在偷懒,便喝了一声,见牛还不定,就在牛屁股上拍了一掌,骂了一句粗话。青角艰难地跨出了步子,一脚踩在阿网的两腿间隙,又一脚踩在阿网的耳朵边,总算避过小主人走过去了。转过一圈,牛又站住了。这下把金生公公惹火了,折了一枝树枝,狠狠抽打了几下牛屁股。青角又小心翼翼地跨过去..

直到阿网打了一个喷嚏,金生公公才发觉了这个危险的情况。金生公公抱起孙子本能地逃出老远,脸都白了。拉下阿网的裤子打了十几巴掌,又去把育角卸下来,让它到河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金生公公感激青角,又为刚才委屈了它而感到内疚。从此待青角更好了。

端午节裹了米粽,金生公公必定让青角吃了粽子才准阿网吃;西风未起,金生公公就编起许多草帘子,把牛棚弄得风丝不透,走进去有一阵干草新柴的清香味。

一天,金生公公给青角清理肩头的一个小疮,青角以罕见的敏捷突然转过头来,那弯弯尖尖的角正好扎在金生公公的眼睛里,挑瞎了金生公公的一只眼睛!金柏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即赶回家中,抡起树棍将青角毒打一顿。

他还不解恨,又把牛缚在村头的榆树上,找了根钢锯就来锯那两只可恶的角。

青角知道自己错了,一动也不动,任凭金柏殴打折腾。阿网把这情况告诉了祖父,金生公公急忙赶来制止,可是金柏眼睛已恨得红了,不肯饶牛。金生公公还不习惯用一只眼睛,抓空了几下才抓住了金柏手里的锯子,喊道:“混帐东西,你就忘了牛车棚里的事啦!他不是有意挑我的..怕是我命里注定要瞎一只眼啊。”

金柏丢下锯子跑了,那青幽幽的牛角上留下了一道锯印。没隔多久,青角的妈妈不见了,后来,青角在牛棚顶上看见了妈妈的角,它知道是金柏把它的妈妈害了。它期待着复仇的时机。

复仇的时刻到来了,但青角怎么也无法料到会是那样的一种机会。那天,小主人阿网把青角独自留在山坡上,长长的牛绳系在一棵松树上。山坡上长满了又甜又嫩的狗尾巴草,青角吃饱了,卧在阳光下,慢慢地反刍。突然,它听见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急忙站起身来,向山上的那条小路望去。只见小主人阿网呼喊着,连滚带爬地逃着。他的身后一头花斑满身的怪物正在追过来,青角不知道那是一头豹子。这金钱豹是从铁棚车里逃出来的,腿部受了伤,行动不太便,所以阿网有了逃跑机会。

青角并不怕那只花怪物,它想救授小主人,可是那要命的牛鼻绳把它牢牢地拴住了。它“哞——哞——”呼叫,呼唤小主人逃到它的身边来。

阿网在慌乱间被石块绊倒了,当他爬起来时,那跛腿的豹子已向阿网扑了过去。阿网摘下背上的空草篓子,死命地抵挡着豹子。花豹举起前爪向阿网头顶抓去,阿网急忙举起草篓子防护,花豹的力气比阿网大得多,只一下子,阿网的上半个身体被套进了草篓子。阿网就势在山路上往下滚,被路旁的一个树桩挡住了。花豹大吼一声,一纵身扑到了阿网身边。

小主人的情况十分危急,青角焦躁地暴跳着,却无法摆脱缰绳的约束,它急速地绕着松树狂奔,反而使牛绳越来越短。

正当花豹向阿网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只听见半空中一声猛喝,一个精壮汉子从山路边的树丛中奋身跳到山路上,惊得豹子后退了几步,这汉子可能正在附近扒山草,手里还握着一个长柄抓扒子。青角看得很清楚,这汉子就是金柏,就凭这一下子,青角完全原谅了它的仇人。

金柏挥动着抓扒逼向金钱豹。金钱豹怒吼一声,只一抓就把金柏手中的抓扒子击落了。又一抓,金柏胸前的衣裳不见了,赤裸的胸脯上出现了四道血爪印。金柏狂叫一声,拼足全力挥拳向豹子的眼睛击去。豹子敏捷地一闪,躲过了攻击,侧过身来挥动钢鞭般的尾巴凶狠地抽打在金柏的脸上,直打得金柏眼前金星乱跳,口鼻间鲜血飞进。豹子一扭身,扑向金柏,只听见一声惨叫,豹子把金柏压在前爪之下..

青角长吼一声,猛力一挣,直拉得系牛鼻绳的松树瑟瑟震动,鼻膈肉倏然撕裂,牛绳脱鼻飞落。青角的豁鼻子涌着鲜血,它四蹄飞腾,向满身花斑的怪物直扑过去。那一对青角像青锋剑抵穿了金钱豹的胸脯。凶残的花豹在临死前在青角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喷涌着,就象被屠夫扎了一刀。

就在这一瞬间,金柏在心中发誓: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杀牛了。他一激动就昏过去了。阿网的髋关节脱了臼,不能站起来,他呼唤着青角:“噢——

噢——”

青角明白了,它跨过死豹子,半跪着,让阿网把金柏推到它背上,再让阿网爬上它的背。

青角巍巍地站起来,颤抖着腿,向山下走去。在这样的时刻,它竟然还努力让后蹄踩准前蹄印。它不愧是一条最好的牛。

民间故事狐仙青青

从前,在王庄南头住着母子俩,娘叫王氏,儿子叫王生,日子过的很苦,大年到了,王氏把儿子叫到跟前说:儿呀,娘给你二两银子,你去集市上卖点年货吧!

王生来到集上,左看右看,东挑西挑,好的嫌贵,便宜的又不喜欢,眼看太阳转到西边,王生看见在东墙角有一个卖画的白胡子,他就走到老头跟前,问:“这幅画多少钱一张?”老头看了看他问:小伙子,你是不是王家庄的王生?我就这一张美人图了,不多要,就要你而两银子吧!王生想:这么贵的画?手却忍不住去拿,他掀开画一瞧呆住了,画上是一个漂亮姑娘,正冲他抿嘴笑呢,再仔细一看,那画上的姑娘跟真的一样,好像要跳出来一样,王生也顾不得买年货了,掏出仅有的二两银子,拿起画来就跑回去了。

回到家里,看见老娘正在门口等着他,他低着头走过去说::“娘,儿不孝,把买年货的钱买了一幅画,你责怪孩子吧?”王氏说:“这张画卖得好娘不怪你!”

王生把这张画挂在墙上,怎么看这张画这么顺眼,他想我王生这么大连一个媳妇也讨不上,我能娶个这样的媳妇也就知足了。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娘在外边喊:“儿呀,你快点去二婶家借点米,咱好做点饭,”王生来到二婶家门口,见她家门口上挂着大鎻,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家里,娘正等着他借米下锅,王生看到饿了一天的老娘,不由得心里一酸,想:不是我买这一幅画,娘能爱饿吗?想到这,大步迈进屋里,就要伸手撕画,可以看美人的笑脸又舍不得了,他走到锅前看看什么能下锅,他掀开锅一看,见锅里放着热气腾腾的白馒头和肉菜,就说:“娘你骗人,你做好了这么多菜,还叫我去借米?”王氏想,儿子是不是饿疯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呀?可走到屋里一看,就是这样,也没说别的,娘俩就吃了一顿。

从这里开始每天都是这一样,到了吃饭的时候,掀开锅就是馒头、肉菜。王氏很纳闷,自己这辈子修了好?这么好的事儿,偏让我们碰上了,她这几天留意看也没有人来家里,莫非是儿买回来的那张画是宝画?等到做饭的时候,王氏就躲在门后偷偷看,一会儿画上的美人像仙女一样飞下来,走到屋里就做起饭来,等做好后又悄悄低飞回画上。王氏看到这些,又是高兴又是害怕,等到王生下地回来,就把这些告诉了王生。

这天又到了做饭的时候了,美女又下来,悄悄地做起饭来,王生急忙跑进屋,就把墙上的画扯下来,扔进火里。一阵火烟,血腥味直扑过来,王生猛抬头,看见做饭的姑娘,脸色苍白,眼泪汪汪地走到他跟前,说:“原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原想等我功过炼成以后,跟你好好过一辈子。你现在把我的衣裳给烧了,我只好回家了。如果你不害怕,就等一年后去正南孤家坟找我,我叫青青。”说完就化作一缕青烟走了。

爱情故事麦苗青青

桃花三十出头就守了寡,孤零零守着两间旧房子度日。

在农村一个孤苦无依的妇女,过日子是很艰难的,地里活、家里活,都要自己忙活。打个场、修个房的,短不了得请别人来帮忙。有时请了个不安分的,不是说几句挑逗的话,就是找个机会摸一把、捏一下。碰上这样的,桃花只得忍着点儿、躲着点儿,唯恐一闹起来人家倒说她不本分,招蜂惹蝶的。

桃花就这样苦巴巴地熬着。这天,她从地里干活回来,走到半路,忽然想小便,就走下大道,走进一座废弃的砖窑里。她瞧瞧四处没人,赶紧蹲了下来,哪知道刚蹲下,忽听身后“啪”的一声,只见从高处滚下一块砖头来,吓得她哆哆嗦嗦地问道:“谁?”没人回答。她心“咚咚”直跳,壮着胆子又说了一句:“你再不出来,我喊人了!”这一招倒真灵,只见破砖窑顶上有个人探出头来,低声说道:“嫂子,是我。你可千万别喊呀!”

桃花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出名的老实疙瘩李福庆。她这才放下心来,红着脸问:“我在这里小便,你进来干什么?”李福庆颤声说:“不,嫂子,是我先进来的。”

“那你看见了没有?”

“这——咋说呢?”

话一出口,桃花忍不住脸一红,心想:有这么问人家的吗?她朝李福庆招招手,说:“兄弟,你下来吧,咱俩一高一低的说话多不方便呀!”李福庆支支吾吾地说:“不行,我下不去呀!”桃花奇怪地问:“你咋下不来?”“我只穿条裤衩。”

桃花脸上又一阵发烧,问:“大白天的你怎么只穿一条裤衩?”李福庆不好意思地说:“不怕嫂子笑话,我就这一身皮,脏得实在没模样儿了,刚才在河里洗了洗。我寻思老天爷给了个好天气,一会儿晒个半干就穿了,谁知这么会儿工夫,嫂子你进来了。”

李福庆与桃花同村,三十多岁,至今还是个光棍汉子,要论人,长得高高大大、端端正正,手里农家活哪样也拿得起,就因人老实,高的攀不上,找个哑巴瘸子他又不干,所以一直是个单身。在这个穷地方,李福庆是脱了棉衣就穿单衣的主儿,而且是单打一的行头没得换,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戏。

听李福庆这么一说,桃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那儿发呆。正在这时,窑外传来脚步声,吓得李福庆变脸变色,忙压低嗓门说:“嫂子,来人了,你快出去吧!”说着一缩头,便躲起来了。

桃花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万一让人看见她和只穿着裤衩的李福庆在这儿,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于是,她赶忙转身出来。刚走出窑门,一见迎面来的人,心里更慌了。这个人尖嘴猴腮的,小脸塌鼻蚕豆眼,名叫李志军,是村里的运输户,这几年挣了几个钱,牛得很。

论辈分,李志军该叫桃花婶呢,可他是个见了女人比猫儿见了鱼腥还馋的人,对桃花早就垂涎三尺,他倒不是真心爱她,是欺负她家没男人,想找个便宜。他见桃花慌慌张张从窑里出来,顿时两只蚕豆眼一转,嘿嘿,准是这娘儿们和哪个野汉子在这儿鼓捣什么呢。他瞄了桃花一眼,迈开腿朝窑门走去,他要进窑里看看,想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一旦抓住了桃花的把柄,那她就得老老实实,服服帖帖,任我摆布了。

李志军要进窑,可把里面的李福庆吓坏了,他缩在窑顶的一个凹洞里大气也不敢出。桃花吓得连头也不敢回,飞快往家里跑去。

李志军刚一踏进窑门,突然掉转身撒丫子就往外跑。原来从砖堆里钻出一条二尺来长的青蛇,晃悠着身子,吐着信子朝他爬来,差点没把他的尿吓出来。这小子天生胆小,见到土鳖马蜂都会吓得脸发白。

当天晚上,桃花睡不着觉了,眼望着屋顶一个劲地发呆。破窑里的事虽没闹出来,可她却可怜起李福庆来,那么能干的人一年忙到头,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人家平日净给自己帮忙了,自己怎么就不能帮帮人家呢?她把李福庆平日的好处一点一滴全想了起来。她这样想着,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一样热了起来。

她再也躺不住了,连忙起身打开箱子,把原来自己男人的衣服全翻了出来。

桃花挑了几件好的衣服夹在胳窝里,走出房门,摸着黑,东瞧瞧、西望望,像做贼似的来到了李福庆家门前。看着两间土坯房黑洞洞的,一点光亮也不见,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犹豫了,回不回去呢?就在这当口,忽然“咔”一声,屋里火光一亮,接着又见一个红火头一闪一闪的。那是李福庆一个人在闷头抽烟。桃花心里突突直跳,心一慌,脚下绊了一下。

外面的响动惊动了李福庆,他问了声:“谁?”说着拉亮灯,走出来了。“我。”桃花小声应道。尽管声音不大,可李福庆听出来了,他激动地叫了一声:“嫂子!”

李福庆家一年到头难得有个串门的,今晚来了桃花,他不由得喜出望外,声音有点儿发颤了:“嫂子,屋里坐吧!”

“不,让别人看见,那多……”桃花说着把衣服递给李福庆,“这几件衣服给你,往后做个什么针线活的就来找我。”

“行……”

“可有一样,千万别让人看见。”没等他回答,桃花仿佛觉得四周都是眼睛在盯着她,一刻也不敢再停留,忙说了声“我走了”,转身就离开了。李福庆抱着衣服站在院子里,老半天也没动地方。

自打穿了桃花送的衣服,李福庆心里暖烘烘的,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出现桃花。这天晚上月亮明明的,他觉得桃花家的猪圈该起了,于是就扛着铁锹,也不打招呼,跳进猪圈吭哧吭哧干了起来。

桃花正在屋里灯下做针线活,听见院里有动静,赶紧出来,见是李福庆正在起猪圈,就不声不响地回屋,在一个瓦罐里掏出两个鸡蛋用水煮了,剥了蛋壳,然后放在一个盘子里。

工夫不大,李福庆就将圈起好了,接着又推来新土垫在圈里,忙活完,拍拍手上的土,心满意足地刚要离开。忽然听到一声“等等”,桃花过来叫住了他,“兄弟,你累了半天,到屋里歇会儿吧!”李福庆立在院里,没动脚。“快进屋去!”听见桃花催促,李福庆老老实实地跟着桃花进了屋。

待李福庆坐下后,桃花把鸡蛋端了上来,说:“兄弟,你辛苦了半天,嫂子也没有什么招待你的,这两个鸡蛋将就着吃吧。”李福庆接过盘子,对着鸡蛋左看右看,半天没动,大嘴一咧,傻乎乎地看着桃花笑。

“是不认识我,还是没吃过鸡蛋?”桃花说着微微一笑,她觉得自己好多年没这样高兴过了,就像是一场大梦晕晕乎乎地做了许多年,今儿个才从梦中醒来。李福庆也觉得今儿晚上可痛快了,他恨不得天天都来给她帮忙,不是为了吃鸡蛋,而是想多看她两眼,跟她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好像这几天才看出她这么漂亮。“吃呀!”桃花见他望着自己出神,脸上有点儿发烧,忙催他快吃。“哎!”李福庆答应一声,抓起鸡蛋一口一个塞到嘴里,鼓鼓腮帮子咽了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吓得桃花顾不上什么回避不回避的,伸出拳头忙给他捶起背来,边捶边嗔道:“看你,倒是慢着点儿呀!”李福庆只觉得气往下一顺,鸡蛋全到了肚子里,他顺势拉着桃花的手说:“嫂子,咱俩也跟……”

“跟什么?”

李福庆结结巴巴地说:“七仙女和董永似的吧!”

“胡扯什么?”

“嫂子,其实我也知道你挺喜欢我的。”

“你别自作多情了。”桃花脸红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送衣服?”

“那是我看你可怜。”

“你还偷着量我的脚印给我做鞋。”

“胡说,在哪儿呢?”桃花脸更红了。

李福庆一下从桌上拿起一只鞋底子在脚底下比了比,说:“嘿,正好,我一进来就看见它了。”桃花没话说了,低头不语。

李福庆又道:“嫂子,我刚才说的那个事你说行不?”见桃花还不回答,他急了,气呼呼地问:“那你也嫌我老实,不会挣钱?”

“不,不,”桃花连连摇头,“绝对不是。”“那你倒是说呀!”桃花想了想说:“今儿太晚了,过两天我一定给你准信儿。”说完便把他推出了门。

等李福庆一走,桃花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说实在的,她是既盼着李福庆说出那话来,又怕他说了一时接受不了,不说又从心里着急。可现在人家说了,怎么办?就在这时,听门“叭嗒”一声,她以为是李福庆又来了,就装着生气地说:“让你等几天,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可要生气了!”

爱情故事青草青青

小编为大家带来的是伤感爱情故事青草青青

青青挺着大肚子回来了,还没等她到家,这消息就像一阵风刮到了青青爹娘的耳朵里。爹娘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爹使劲地敲了敲烟锅子吼道:“关门!”

青青娘吓得浑身一哆嗦,上前刚要关上门,儿媳妇刘巧就踢开门靠在门框上,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咱家妹子可丢大人了,这没结婚就弄出个野崽子来,怎么整?”说完她的嘴一撇,双眼一翻,盯着公公婆婆像是盯着阶级敌人。

刘巧这一闹婆婆先乱了方寸,她苦笑了一声说:“这是打那里听的谣言,青青是我生的我知道她是绝不会干那事的。”

刘巧冷冷一笑道:“人都要到大门口了,到时候一看不就知道了。”说着把头拧到了门外,大门外没人,她就扭着跨走到了门外。青草娘跟了出去,踮着脚向着大路方向看去,而此时的她最希望看不见青青的身影。

要说青青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学习还专心,是村里唯一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可这才刚上大二,怎么就大着肚子回来了?她不相信,希望能见到青青问个明白,又希望青青不要真得回来,短短的几分钟她想了许多,包括一会见到了青青老头子的反应,她决不能让他打青青,不管对错青青都是她的孩子。

时间过得很慢,就在她们放弃想回去的时候,路上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青青。”刘巧喊道。

说着青青已经走近了她们,青青娘像是醒不过神儿似的,定定地望着青青。青青低头叫了一声:“娘!”嗓子塞了东西。

低头娘看了看她的肚子,一下子慌了“不……不会……?”

青青低着头,不敢说话。

“哎哟!我说妹子,这是谁的种呀?”

青青的头低得更低了,知道自己必须表态了,于是小声说:“我……”

“这个***,给我滚……”不知道青青的父亲什么时候走了出去了,把门摔得叮当响。青青站在门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可她除了家根本没地方可去,是,是她交友不慎被男朋友强奸了,当时她又惊又怒,狠狠地扇了他一嘴巴,和他彻底分了手,可万万没想到,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她抱着头呜呜地哭着,真希望父母能看着她可怜把她拉进屋里,可是没有,门就在她面前“咣当!”一声关上了。她顾不上羞,跑过去拍门,可是一直拍到了天黑,门都纹丝未动。

她失望地走了,全然不知道该去那。就这样,她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村里,好多街坊邻居对她指指点点,可一等她走近,就都碰关上了门,好像她是猛鬼野兽。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村子,刚走出不远就一个跟头栽倒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灌铅了一样疼痛。床边站着一个相目怕人的男人,他一只眼睛鼓鼓着,像是被人用力踩了一脚的泥塑。看见他青青不由自主的往墙里缩了缩,一脸苍白地问:“你是谁?我怎么在哪里?”

“你晕倒了,我……把你背回来的。”说完男人缩着脖子退了一步,脸冲向窗外,像是怕吓到她。

她突然就哭了,抱着肚子里这个不该有的生命嚎头大哭,男人站在一边没有劝一句,只等她哭完,递给她一条手巾说:“哭吧!哭出来就能好受点。”

她听完到不哭了,抽咽地问:“这是哪?”

“园林农场。”

“你是?”我是看农场的工人。

“我能在这找点活干吗?”

“这难,我们这里不招女人,更何况你这样的。”说着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青青又流出了眼泪,她知道出了这个屋,她就剩下死了。她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跪在床上说:“大哥求你收留我吧!要不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活活饿死。”

“这……”男人为难地看看一眼她说:“你不怕我吗?说实话这园林牧场的人都撤走了,就留下我一个看林子的,要是你留下,我们孤男寡女,我就怕你受委屈。”

“大哥你怕吗?”

“我怕什么?”男人提高了嗓门。

青青笑了笑,“大哥不怕就收留我吧!我愿意给大哥缝缝补补。”

男人轻咳了一声说:“那你住这屋吧!我收拾一下住里间。”

青青听完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想父母如此对自己,泪又涌了出来。

青青住进农场,她的预产期还有两月,她白天帮着男人也就是阿根做些杂活,做做饭,收拾一下屋子,别的重活阿根不让她干,晚上她就缝制一些小衣小裤,等着孩子出生备用。

阿根面丑人好,对她极好,从不擅进她的屋,有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她吃,几天就背着枪上山去,打些野鸡鸭给她改善伙食。

青青感激阿根,可不知道怎么报答他,她曾不止一次的想,嫁给他,正好也给孩子找个爸。可他是在太丑了,丑得让青青心里害怕,她想这事还是再等等,三等两等,她的肚子开始痛了起来,开始只是一阵阵地痛,可是渐渐地就是剧烈地痛,她被痛得死去活来,哭喊的声音,换来了阿根。他手忙脚乱地抱起她就往村里的卫生院跑。到了卫生院不久,青青生了,生了一个女娃,很漂亮,样子像青青。

医生问:“孩子的父亲叫什么名?”青青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阿根满脸是汗的站在医生身边,说:“父亲叫王阿根!”

阿根楞了,傻呆呆地望着青青,脸上慢慢地荡起了傻笑,阳光下阿根的脸似乎变得不是那么丑了。

青青的孩子满月之后,俩人去村里登了记,那天天很晴,阿根边走边笑道:“都说我这一辈子会打光混,没想到竟让我捡到了这么漂亮的老婆。”青青心里笑着,嘴上说:“把你美的……你就不怕我那天跑了!”

阿根本来笑着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一扭身往回走去。青青不明所以拉着他问:“怎么了?我不过开了一句玩笑。”

阿根沉声道:“如果没想好和我在一起,我不想勉强你!”

青青被他倔样子气得直跺脚,说:“真是头倔驴,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就不会再反悔的。”

阿根听完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青青的女儿起名叫小梅,小梅天生体质弱,又瘦又黄,像一棵旱稻草。阿根的工资大部分给小梅买了药,剩下的小部分根本不够家用。青青也想去打工,阿根说什么也不让,他说:“我就是累死也要养活你们。”

不久阿根发现了一个挣钱的道,他虽然人丑可头脑灵活,谁家电视机收音机有个毛病,他弄几下就好了,给钱他就要,没钱他也不恼,村里的人见他人好,就算没钱也给他些粮食蔬菜来表示谢意。

有时候村里的人跟他提青青说:“这娃不是好女人,当闺女的时候就能跟人家有孩子,现在你瞧瞧她水灵灵白嫩嫩地别在和人跑了。”

阿根不爱听这些,只要有人说这话他转身扭头就走,而且再也不登这家的门。渐渐地这才堵住村民的嘴,可就算这样人们看他的眼神还是充满嘲笑和同情,好像他带着一个巨大的绿帽子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

这一天村里吴村长嘿嘿笑着来了,他的笑让青青心里发毛,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正想说点什么,吴村长噗地吐了口痰,一本正经的说:“你家娃,不能落户。”

“为啥?”

“你说为啥,她亲爹不是阿根。”说着手不规矩地向青青身上摸去。

这一幕正好被推门进来的阿根看见,他急了嚎叫着,抓起了身边的板凳,向吴村长冲了过去,吴村长被吓呆了,青青吓得大喊一声,挡在了吴村长的前面,板凳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血顺着青青的额头流了下来。

阿根傻了,扔了板凳抱起了青青,青青抓住他的手,指着外面虚弱地说:“孩子……孩子……照顾……好……”话没说完眼神渐渐地扩散了。

阿根抱着不动的青青大声地嚎叫着:“为什么你不躲开。”

吴村长悄悄地溜走了,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群警察,警察在屋里只找到了一滩血,阿根和孩子还有青青都不见了,警察搜索了几天,没找到青青的尸体,当然无法定案,这事慢慢地就不了了之了。

阿根就这样失踪了,人们只在茶余饭后偶尔想起他来之外,他几乎被吴村长忘了,可他没有忘了王村长。除夕夜吴村长美滋滋地从一个寡妇家里出来,他就遇见了一个人,这人就像鬼,一个恶鬼,他当时吓得尿了裤子,人整个堆在了地上,瑟瑟发抖。阿根拿着刀,寒光一闪,他就昏了过去。

第二天,吴村长身子一颤一颤地跑公安局。公安局里冷冷清清,吴村长转了半天,也没找个主事的人,值班的小警察说:“过年了,谁还上班,都放假了,有事过了年再来。”

吴村长只好回去了,回去不久他就中风了,严重得不会说话了,眼睛也呆滞、迟缓,看见刀就尿裤子,看见男人就喊饶命。

阿根看到了吴村长这个下场他走了,他不想要了他的命,他还要留着命照顾小梅,现在小梅越长越像青青了,他像是保护一件珍宝保护着小梅。

二十年以后,小梅长大了结了婚,有了好归宿,阿根驼着背回到了家乡,在深山里他找到了一座孤坟上,他就在孤坟的边上搭了个窝棚住了下来,每天太阳一冒头,他就坐在坟前,一直坐到太阳下山还不肯离去,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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